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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昌耀『城市甘谷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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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像山新辟七佛观音洞出来,抬头望时,眼前山巅上有一飞檐翘角的建筑,极古雅,这就是文昌宫。门侧有碑,有我所撰《文昌宫赋》:

  宫在中天,文星昌耀;阁翔灵山,瑞霭毕集。邑之有大像山者,名列国保,星罗之阁,棋布之宇,为神圣者,文昌宫是也。想当年张育挺剑,横枪前秦,锋镝指处,所向披靡。至于功败垂成,不失豪杰本色。是故史有传,经有典,立庙祭祀,香烛燃天,唐封宋赞,代为不绝,至延佑加封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司职人间功名禄位,是天神得以天祀也。吾邑历史悠久,积淀浑博,文风昌盛,学子如云,斯宫庇佑,功勒于心。是以杰布神宫,纳山川而映星辰;巧构灵阁,聚文脉而兴教化。台映六星,宣天人之司职;柱临八面,畅孝友之和风。飞甍展翼,龙翔凤翥,攒顶入云,阻雪遏雨。见风疾走,逢雾潜隐,得天地变化,幻色幻形;展星辰玄妙,昌运昌文。数椽容膝,八面会心,缙神俯首,望福禄而思勤谨;士子折心,得功名更励勤奋。笔走龙蛇,文章焕彩,伯仲颉颃,仰望星光。文社碑刻尚在,崇儒古风犹存。遥想当年,士子踊跃,春秋二祭,何等虔诚,人神共喜,天人合一。吾邑之昌隆,基山川之灵秀乎?基斯宫之启迪乎?

  夫以像山之雄峻,文昌之神圣,士子谦躬,杰构远就,鼎香不绝,日月星辰精华,始得钟聚;天地山川智慧,终究诠释。是文昌赐慧于吾邑欤?抑庶民祈慧果于神圣欤?古人云:积善人家,必有余庆。诚哉斯言。

  在大像山,文昌宫是将文化畅扬到极致的地方。

  沿着壁立而起的24级台阶上去,站在文彩贲张的文昌宫门前,那种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简直让人陶醉。门前正壁和宫外墙上,有用各式各样、各种色泽的天然石头砌出的图案,大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韵致,将美直接铺排开来,人的慧眼和造化的神奇在此成为一种微缩和定格。“阁凌碧宇迎朝爽,门对朱山映晚霞”的砖刻隶书楹联,为民国初邑名士宋廷桢手笔,字体丰润雅逸,古风飘拂。站在门前,站在“落霞岩”前,名山胜景和谐成一种构图。甘谷八景中有“朱圉晚霞”,傍晚时分,从这儿凭栏西望,那种苍山欲燃,落日熔金的热烈,那种半天烧透,霞云如雾的壮观,让人生出一种生命的豪迈。文化需要开放的胸襟,直面朱圉晚霞的文昌宫正是以这种开放和包容的胸襟,让甘谷文化特殊成别样的风景。

  文昌宫内最显眼的建筑首推文昌阁,处院正中,为重檐六柱六角亭式阁楼,分上下两层。上层檐下绘栋画壁,图案富于写实;下层檐前回廊壁间有何晓峰、武克雄、魏学文、 马晞等名家书画,或隶或草,各有特色。特别是魏学文所书《兰亭集序》,飘逸高古,意趣尤为深远。文昌阁顶为六脊攒尖式,有鸱甍。阁座为砖砌须弥座,阁上原有泥塑文昌帝君像及清邑名士王权所撰长联,今文昌帝君像为新造像。

  对中国的神仙谱系,我未作过深入研究,但直觉不像西方诸神那样职司分明,比如美神阿芙洛蒂特、文艺神缪斯、爱神丘比特等等。文昌帝君向为中国文化人推崇敬仰,该是中国的文化之神和文艺之神了。

  文昌本为星名,民间亦称文曲星。古代星相家认为,文昌星为吉星,主大贵。只有有文化的人才是贵人,故文化人常敬仰此星,后被道教尊为主宰功名禄位之神。元仁宗延佑三年(公元1316年)封梓潼神为“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文昌和梓潼合二为一,称“文昌帝君”。

  在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埃及、印度、巴比伦文明先后衰落,只留下一些纪念碑式的金字塔、古遗址和神话传奇,引起人们对往古繁盛的追思。惟有中华文明不仅得以保存和流传,而且还在不断发扬光大,浪潮般一浪接着一浪。所有这些,均取决于文化。不论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极端推崇,还是此前此后的历朝历代,儒学在国家统治中的地位不仅没有衰减,反倒日益加强,包括被个别人认为是“异族”统治的元朝、清朝,也是如此。中国长达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被誉为是可以和世界八大奇迹完全并列的另一种奇迹。儒学的繁荣和科举制度的长盛不衰,使“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成为一种可能,这是一种鲤鱼跳龙门式的飞跃,在这种理想的诱惑和引导下,一代又一代的文化人,在头悬梁,锥刺骨,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煎熬之后,自然将目光转向了冥冥中法力无边的文昌帝君。文昌不仅是一种偶像,更是中国读书人的精神向往。 

  如果说走进洞窟,站在佛和菩萨面前,让人感到的是彼岸世界的遥远和神圣的话,站在文昌宫院内,呼吸着安祥自如的艺术空气,让人更多感到的是亲切和庄严,几乎没有什么距离感,那位端坐在神坛上的面目慈祥的长者,分明是一位导师的化身。在文昌宫,我看过各种年龄的人,那极端虔诚又不一定标准的跪拜,我常想,当文化被凝结为神,当神成为文化的代名词时,这个民族所具有的文化感召力和向心力将是坚不可摧的。那是一条永不停息,滚滚奔腾的长河,是一个民族的乳汁、动脉和生命的源泉。

  “神是人的异化。”人创造了神,并将神尊奉为精神的导师并和这个导师近距离互相激励,互相仰望时,只有文化能够担此重任。不论历史如何沧海桑田,地覆天翻,有一个人的地位是过去、现在和将来神圣不可动摇的,他就是被尊为“大成至圣先师”的孔子。在孔子从杏坛,文昌从神坛走下来,走进文化人心中的时候,也就是文化成为我们这个民族不竭动力的时候。文化是无形的,生命力强大的文化是不可战胜的。

  盘桓在文昌宫,呼吸着氤氲的文化空气,抬头仰望高峻的文昌楼,就像仰望一只巨笔,真愿化作那巨笔中的一根毫毛,为民族文化的繁荣昌盛书写,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文化的长河中,我是一滴水;在文化的原野上,我只是一粒微尘,真想让那双万众仰望的脚踵轻轻踏过,成为生命最后的高峰。

  翠柏、古楼、悠扬的钟声中,我看到一对洁白的鸽子安祥地栖息在文昌楼顶,恬静得像两颗音符,文昌宫也在斜阳的霞晕里沉静如幽兰上的晨露,惟有那种闲雅和安逸,行书般成为一种生命的符号。这就是文昌宫,一座圣殿,一座令人神往的文化的圣殿。

 

       

                                    

  随着鸽子轻轻扇动的翅膀,我记忆的窗口也在徐徐打开。

  我曾不止一次地整理过一百多年前邑名士,那位被陕甘总督左宗棠誉为“学问人品当代罕有,吏治尤为陕甘第一”的王权先生亲撰的《大像山创立文社碑记》。在文昌宫,在这个被王权先生认为“渭川百余里,山水皆荡胸决眦而来,揽胜者谓冈峦磅礴之气毕注于此”的地方,一群地方贤达,抱着以文会友,以文结友和“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美好愿望,相约创立文社,“每月朔望,人各持钱十五文付社长综理,违约者倍罚。届春秋二祀及浴佛日会期,则备具牲酒供品,前夕聚集阁下,虔奉香烛,清晨畲荐奠献如仪,魁阁之祭亦分往。将事祭毕,饮宴因之,讲论道艺,竟日乃罢。”

  文人风范,文士风采,在《碑记》中我们稍有领略。一百多年前,在大像山,在文昌宫,有一群甘谷的文化先哲,翱翔在艺术的天国中,那种虔诚,那种自由舒张,简直令人神往。到王权返里作记时,文社创立已历二十八秋,对前人和同道的风雅之举赞赏之意溢于言表。文社延续了多少时间已经不很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精神,这种对文化的热爱和执着。文昌楼上有雨庵先生书写的《兰亭集序》,文社的同仁同道们,其风雅绝不亚于“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之兰亭。……引以为流觞曲水,到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的谢安、孙绰、王羲之们,也不亚于“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的李白诸兄弟。

  那篇让甘谷文化人引以为荣的《大像山创立文社碑记》至今牢牢地镶嵌在阁东厦房南墙,任是一百多年的时光也无法磨灭其绚丽的华采。不知有多少次,我站在碑前,默诵着那一行行优美的文字,斜阳透过窗棂细雨般洒遍全身,文化的薰风浪潮般向我扑来;情不自禁地地摸挲那铁划银勾的组合,分明是抚摸一段常新常鲜的历史。这个碑,让我一次次体味激动的同时,也使我在鲜乳般的文化长河中经历一次次灵魂的洗礼。我为文化的薪火相传感到自豪,更为文化一次又一次的光大感到骄傲。

  很难说文昌阁是一个缩影,又很难说文昌阁不是一个缩影。在文昌宫,默读文昌阁,默读《大像山创立文社碑记》,默读一副副、一块块前人充满睿智的楹联牌匾,就像在人类文化的长河中畅游,尽管这只是这条长河极短的一段,但就这一段,已使我感受了一种魂驰魄夺的神奇。徜徉在这个文风郁郁的小院,思想的翅膀早已超越了周围的高墙。我想,甘谷为何被誉为文化之乡、礼义之邦,被誉为全省三大文化县,为何会有进士比肩 ,举人如云的景象,为什么会出现巩建丰、王权这样声传华夏的硕儒,甚至甘谷为中国县制肇始之地,被誉为华夏第一县,东汉前后几百年一直是州、郡、县三级政权所在地,不就是因为文化,因为文化的繁荣昌盛吗?沿着昔日辉煌走来的甘谷现代教育,同样以辉煌的业迹为人称道,不正是这种文化精神的继往开来,与时俱进吗?

  见过无数的香火,那执着的光点,那沁人心脾的幽香,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在文昌阁看香火,更使我感到文化生命的强劲。在中国,香火早已超越了他的本意,成为一种继承、延续和后继有人的代名词。在袅袅的香烟里,我体味和感受着文化韵味空气般无所不在。目前在农村,几乎村村有庙,在一些村,我见到庙里塑像只有一尊,他就是文昌帝君。作为唯物主义者,我不主张修庙塑神,但对文昌帝君的崇拜,或可以说就是对文化的一种最简朴的尊崇和认同。崇拜需要透过现象来看,比如对文昌的崇拜。

  蓝天、白云、轻轻拂过耳际的山风。站在文昌宫,准备作一次历史文化的畅想时,直接困扰我的,还是对文化的深层次感知。从阁旁烧焦的古柏上 ,我感知了文化的命运。从安祥栖息于阁顶的白鸽身上,我同样感知了文化的命运。文化有赖于一定政治环境的承载,文化固有的独立和桀傲不驯却总是冲破政治的束缚和羁绊,这是中国文化的特质,也是世界三大文明式微而中华文明昂扬的真正原因所在。

  我不知道鸽子的咕咕声是一种什么样的语言,但我从鸽子身上直接感受到的却是幸福、快乐和安详。在这样一个文化氛围十分浓烈的地方,就连鸽子都有一种超然的文化姿态。真想变成一只鸽子,永永远远地感悟下去,就像那些在梵音中涅槃的白鹤,在烈火中再生的风凰。

    文星高照,文星昌耀。                                                        (来源:文化散文集《此景》 作者:甘谷县文广局 牛勃  责任编辑:王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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